水泥墙和隔栅组合成视觉隧道，通往明心书院的正厅，书院位于王阳明墓旁。
八字桥——有多少十年可以重来
烟花三月，众人奔向扬州的时节，我独自潜入绍兴。对于旅游而言，“潜入”是一种的美好状态——我闭着眼睛都能寻到仓桥直街，避开人流直奔十碗头小餐馆，在霉干菜和河塘味道的幽暗门堂里坐定，沏上一壶贩夫最爱的“简加饭”，再让店主阿丘切上两盘肚片，蘸上酱油吃到地荒……
稍有醉意时，我已经走在书圣故里的题扇桥，和王羲之打过招呼，接着去往浙东古运河上的八字桥。绍兴古城的城墙，早在抗战期间就拆毁了，没了城墙的好处在于，整个古城不再是一座城，稍有情怀的过客都能把它当作自家的大宅门，一来二去便能摸到门道，晓得哪里是天井，哪里是正堂，哪里是可以跳上跳下玩耍的井沿——熟悉得像走在自家的庭院和长廊。
京城大宅门，绍兴老台门。如果真把绍兴古城缩微成一座老台门，我会把都泗门内的八字桥裱起来，挂在正厅中堂，写上：会稽版《清明上河图》。
八字桥是个奇迹。和绍兴传统单拱石板桥不同，始建于南宋的八字桥地处三河四的交叉口，有四座引桥，两引桥下再开两个桥洞，因此有“中国最早立交桥”之称。十年前第一次到绍兴，脑子里还只装着孔乙己、臭豆腐和西施的时候，就有朋友推荐我去八字桥。结果站到桥头一看，每个栏杆上都雕着好看的座，想来大概是古时绍兴举办民间灯节时供灯之用。挂满雪里蕻的屋檐下，有白眉老者端着放大镜读《绍兴晚报》，抬高视线，天主的双子尖塔硬生生从一片水墨屋檐上生长出来，那是我在国内迄今为止唯一见到的粉色。
鲁迅故里附近，汀咖啡出品的招牌咖啡混合着玫瑰花香。
古玩圈的人向来风雅，喜欢夸赞明清瓷器表面的“包浆”，那是老物件由内到外散出的宝光。
老建筑又何尝没有“包浆”？十年后，八字桥还在那里，座身上的龟裂纹还在那里，廊棚的炊烟和霉干菜还在，河沿上相同的，又有一个老者在读《绍兴晚报》，老桥越苍老越可爱，十年里，它不晓得又渡化了多少人。
这一次，建筑设计师解民和我一起走八字桥。
在这位上海世博会馆设计师的眼里，东双桥、八字桥和广宁桥所组成的视觉轴线，每座桥之间相距仅百米，构成了绍兴古城的立体记忆，中间又夹带着“民居＋古运河＋廊棚＋石桥＋石巷＋柳树＋人”的多重组合。
“绍兴鉴湖原来有69 个水门，每座石桥的桥堍其实都是一个物资集散地，看到桥，就相当于看到了粮油超市、黄酒超市。”解民童年时在八字桥和广宁桥之间的河滨里游泳，青春期时在河沿的青条石上泡妞，绍兴的河沿90%都没有栏杆，加之上百年的青条石往往会松动，女孩子一娇嗔，解民就“英雄救美”顺利牵上小手。对绍兴人而言，没有栏杆的河沿，要比酒吧里比水还淡的啤酒更能成就一段爱情。从前是，如今还是。
明心书店的饭堂在夕阳下飘出梦幻的
明心书院
设计师解民设计的禅修隐地，改建自病院，建筑的整体结构得以保留，中心处添加金色穹顶，而入口处“吾心”四字，为王阳明逝世前的最后留言。（明心书院距离王阳明墓很近，可同瞻仰。）书院不定期举办瑜伽、太极、易筋经、中医理疗等传统养生的交流培训。
地址：兰渚山村（兰亭风景区兰渚山南麓）
西小适合风光摄影师边逛边拍，处处有惊喜。
西小——活着的忧伤水乡
第一次到绍兴的观光客，会去鲁迅故里和柯岩，几乎必游的两处景点。我并不厌恶被起来的鲁迅故里，却也不想“跟着课本游绍兴”；相比三味书屋里的“早”，我更钟情于桥头“臭味相投”的老太婆臭豆腐，以及弄堂里那颗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的“奶油小攀”——绍兴本地的葡式蛋挞。至于城西的柯岩，倒是真金白银堆出了鲁迅笔下的鲁镇，你若闲来无事，可以和“祥林嫂”聊聊人生，和“阿Q”谈谈。但终归，这些只是精心布局的市井，那个依旧活着的绍兴水乡，需要在孤独中行走发现。
“美景之美，在其忧伤。”这是帕慕克笔下的伊斯坦布尔，也是今天我想对西小说的话。
绍兴这座城市在自己的毛细血管里孕育了国内少有的风雅名，比如伽蓝殿、和畅堂、春波弄、龙珠里，相比之下，西小充其量只是个烧火丫鬟。这条不足700 米的临河小街，却有沉鱼落雁的姿色。
西小河伴着西小，典型“一河一街”的江南水乡。从府山走进西小时我大跌眼镜，只想马上逃走：沿街老宅的白墙墨迹未干，画满了美院预科生水准的壁画，线条生涩潦草得像霉干菜，如同在上好的泾县宣纸上电脑刻字；他们都不晓得，水乡原本是留白的立体画卷，粉墙在雨水洗礼后自然也会留下晕散的水墨格律。好在西小河底子好，铜钱草生长成一块块色彩明艳的浮岛，河埠头上的浣纱女重新美好，晒霉干菜的阿婆用越国普通话不厌其烦地和我讲述腌制要诀，绿藤覆盖的谢公桥披上了绿甲，活生生的蓑笠翁。
会稽山脚下的大禹开元酒店由大禹守陵村整体改建而成，酒店内有小巧面馆、
茶馆，开元小厨内的绍兴本地菜值得专程跑一趟
过谢公桥，狭小的西小河陡然变得广阔起来，围合成一个湖塘，这在江南水乡古城里非常少见。我也乐得在一家名叫“河埠头”的本地餐厅里坐下来，点上一道臭苋菜梗休息片刻。我曾经在广西三江县的百家宴吃过一道苔藓，井里直接掏出来的苔藓，植物的腥鲜如洪水猛兽；相比之下，绍兴臭苋菜梗的霉腥味，只能用排山倒海来形容，但真的咽下之后，反而缓缓在口腔里吐露出清甜，真是独有的绍兴性格。
真正的奇遇是在河对岸的假山弄和船舫弄。破败的弄堂里不见假山与船舫，显然是某个大户人家把前世留给了今天。一问老街坊，才知道此地居然是“明代一哥”王阳明的旧居，王阳明昔日的“伯府”里不仅有假山和船舫，还有饮酒亭、观象台、王衙池等遗迹，府邸大厅的梁柱均用，只可惜太平时付之一炬，近几年又添了一把无名火，只留下王衙弄前的石牌坊诉说往事。弄堂里的碧霞池还在，很少有人晓得，这里曾经上演过《兰亭集序》里堪比曲水流觞的雅集，那是在公元1524 年的中秋，王阳明与学生在碧霞池畔俱欢颜，投壶的投壶，舞剑的舞剑，拨琴的拨琴，泛舟的泛舟，阳明先生即兴吟诗《月夜》：“处处中秋此月明，不知何处亦群英？”如今霎时烟云，只有三两个垂钓者在甩杆自娱。
其实，在西小的任何一个角落朝南望，都可以望见府山，也就是昔日的卧龙山；就好像在欧洲中世纪小城里游走从不怕迷，因为街的尽头总有一座哥特。王阳明曾经在卧龙山开办稽山书院，不过对我而言，最怀念的还是明人张岱对于绍兴元宵灯节的记录：“山下望如星河倒注，浴浴熊熊，又如隋炀帝夜游，倾数斛萤火于山谷间。”整座山被点亮的绍兴城，你说有多美好。
东城艺库一家画廊内的画家自画像。
缪家桥八号——朋友圈聚落
香樟树的果子落在防腐木的地板上，像撒尿牛丸一样，弹好几下才终于停住。一阵风过，下起果子雨，黑色小果子像《千与千寻》里的小煤球一样玩得很开心。加茶水的小妹不小心踩到一两颗，噼啪作响。此刻，我正坐在缪家桥8 号创意园里，和设计师孙晔亭聊天。这个由兵营而成的围合部落，是我心目中国内老城的好样本，进入园区，需要经过河沿菜市，碧水的河沿上有浣衣的女子，老石板桥虽然残破不堪甚至已被截断，仍然保留着绍兴古城的徐娘风韵。
一分钟，就从吴越春秋跳转到新青年时代。
在孙晔亭的计划里，是想把老兵营成城市客厅：营地宿舍被设计成主题酒店，食堂变形为瑜伽馆，绍兴地界上有名的书店“南方书店”也进驻其中。园区的空地原来是门球场，停车场则是早前的篮球馆。园区每个单元的门前都有了软性玄关，与私密，只在心念闪动之间。“设计师也许无法左右一座城的样貌，但至少可以造出一个特别的空间，告诉人们，其实生活还可以这样。”在孙晔亭的世界里，好的设计无非“地里长出来的”和“外星掉下来的”两种，缪家桥8 号大概属于两者的折中，像一枚刻着理想的印章，印在城南老社区里。一半在土里，一半在风中。
瑜伽馆的在樟树下唱诵，邻近社区的老人在空地上打着太极。普伽瑜舍是孙晔亭为妻子美莉量身设计的道馆，绿植掩映，水塘清浅，空间里的摆设，好多来自夫妻二人在尼泊尔、印度和中国西部的旅行。
瑜伽馆后院的水池旁，鹅掌叶丛里隐着慈眉善目的佛雕，隔着一道墙就是绍兴动物园，隐隐可以看到鸵鸟、孔雀和猕猴的身影。三年前，一只向往的猕猴不知怎地在园区里安了家，“悟空”斗智斗勇偷吃动物园里梅花鹿的晚餐，从园区水池底下捞香樟籽吃。“悟空”大概把缪家桥8 号当成了花果山，它终于失联的那一天，大家猜想，它是在去往天竺的上。
我们还在埋头刷微信的时候，缪家桥8 号已经实现了“朋友圈”的落地。股东分别来自IT、建筑、餐饮、银行，还有一个号称无业游民的大玩家。“封疆大吏”们各自安营扎寨，把咖啡馆、网站、西餐厅、菜馆、书店、咖啡馆、瑜伽馆、茶馆聚拢起来，每家店都因主人的生活情怀而先天带有邻里的亲密。从“微信”到“微院落”，寄托着美好的生活实践。
用“最美瑜伽馆”来形容普伽瑜舍丝毫不为过。
普伽瑜舍
绍兴最美的绿氧瑜伽会馆，馆主美莉瑜伽经典古法教学，不走华丽市场化线；同时不定期举办两三天的野外瑜伽工作坊。
茶隐
虽然门面不大，却是难得一见的禅意茶空间，主人金济州是名副其实的“茶界摄影师”，常年专注于各个茶产区的源头拍摄。
南方书店
版画家黄安华创办的书店，被誉为“打开绍兴的一把钥匙”。缪家桥8号店主要用于主题展览，人气最旺的是位于钱王祠前和解放南交界处的老店。门前书籍可随意阅读带走。
孟剑东位于绍兴东城艺库的工作室，绍兴城内少有的工厂遗迹空间。
剡溪——东城艺库＋东城智库
绍兴是一座被的城市。
明人袁宏道说：“绍兴士比鲫鱼多。”这个历代的风云之地，如今在外面打江山博名气的倒是黄酒和臭豆腐。好在越终有一天会重新出鞘，最令我期待的是山的景观重建。这条由山阴通往诸暨枫桥的官道，王献之用“山上行，山川自相映发，使人应接不暇”来赞誉，明人袁宏道则更直接，“六朝以上人，不闻西湖好”，意思很直白，西湖你最多只是个晚辈，山和鉴湖出名比你早得多，只不过低调些罢了。
城西，水偏门外跨湖桥，由建筑大师王澍设计的新派江南建筑群夺人眼球，其中躲藏着不规则线条勾勒出的廊桥，新老灰砖组合而成的“补丁墙”，以及镂空伫立的玄关墙，这条全长3.5 公里的鉴湖水景带状公园，目前还只是市民散步休闲的步道，“空壳”如何被赋予灵魂，是绍兴接下来要面对的议题。
城东，原本默默无闻的剡溪，也迎来了宝剑出鞘的日子。山奔向六朝复古，剡溪则奔向互联网背景下的新锐与艺术。在这里，早先的机械厂和服装厂分别被成“城东艺库”和“城东智库”，两个团组共存于一个立体大空间，负责“库存”从绍兴古城里剥离出来的年轻生活梦想。
陈光毅，绍兴土著，咖啡发烧友和人文摄影师。
在朋友眼里，这个经常能冒出些鬼点子的“绍兴师爷”，真正的身份是社区规划的实践者。从城东艺库铺满红砖的空间走到底，我在里外咖啡馆的三楼见到他，陈光毅和朋友们合伙成立的建筑设计工作室就在这里；思维枯竭时，就下楼煮一杯咖啡冥想片刻。
这个一杯黄酒即醉的绍兴人，正在和朋友规划将会稽山里一个“古村落＋小学＋养老院＋祠堂”的复合院落设计成新型业态，“适合周末度假，可以亲近古建筑，吃点山野土菜，采采茶，在露台上忘掉时光。”类似这样的项目，在陈光毅的履历里还有不少，比如将柯桥区一个黄酒灌装厂成黄酒主题创意园，将上虞一个老电影院成时尚餐厅，而剡溪上的东城艺库，则是正在进行中的“文艺复兴”。
咖啡馆的简约环保桌饰
里外咖啡馆里的门把手，是陈光毅得意的作品，把手的主体是一片《西厢记》主题的手工老木雕，人物开脸惟妙惟肖。
老陈四处旅行的时候收来了成堆的古建筑构件，那些被拆毁但幸存下来的牛腿、月梁和花窗，塞满了水泥质感、工业化痕迹很重的咖啡馆。老陈有鬼才，把老木雕和现代的玻璃钢融合在一起，倒腾出一系列设计款的台灯和家居用品。这并不是旧瓶装新酒的把戏，它是一场逻辑思维领域的“换菜单”行动，老木雕如此，老空间的转型也是如此。
“建筑是集体记忆的场所。它首先是一个四维的记忆之城，其次才是三维的物质之城。”意大利建筑师阿尔多罗西如是说。对于这一点，陈光毅的邻居、东城智库的创始人解民深有体会，他手里攥着的老服装厂，虽然不能恢复到勾践的越国和王羲之的东晋，至少可以留存一些计划经济时代绍兴城的血统和记忆。轻纺产业和服装加工长期以来是绍兴的明星产业，于是东城智库在之初，就决定把厂区最壮观的马赛克壁画“无删节”保留。只要走在剡溪上，谁都不会错过这面二三十平方米的巨型壁画，摩登俏丽的时装女郎在画面里国色天香，谁会介意她们已经半老徐娘?
“艺库”和“智库”一样，进驻的大多是骨子里想成为吴冠中、贝聿铭、安迪沃霍尔的新锐艺术家和设计师，他们囊中羞涩，而园区2000～3000 元的月租金足以安放的心。解民说：“进驻在这里的年轻设计师，具有吸扩张的基因，相比设计园区和艺术园区，这里更像生活社区，自给自足，其乐。”深夜22 点，还有年轻的女孩在桔灯的空间里独自作画，IPH 咖啡馆通透的玻璃幕墙里，一群电影少年的心蠢蠢欲动，陈光毅挑灯夜战看着图纸，解民大概在三缘堂里喝着福鼎的佛茶，想着美术馆如何打隔断。在这群人的深夜里，古老而年轻的绍兴城慢慢醒来。
里外咖啡
绍兴本地设计师团队打造的创意舒适空间：一楼咖啡馆，二楼展示空间，三楼办公区，记得留意主人从世界各地淘来的老木雕、印度铜器和稀奇古怪的掌，阳光每分每秒都在空间里变幻刻度。
清咖
东城艺库当街第一家招牌店，小清新布置的玻璃屋，略带法国南部田园风。
孟剑东工作室
本土画家孟剑东的《留守儿童》系列和《意相风景》系列融入了东西结合的画风，正在消失的建筑和风景也是他的题材。
土布土
一家以土布作为元素开发服饰和周边设计品的小店，店主王晨露在绍兴文理学院服装专业任教。
牛家
几个冲绳哥们儿开的日式烧烤店，清酒和牛肉在绍兴地界上没有对手。
深度绍兴游角落里的美丽
绍兴古城小到可以用脚丈量，只要你足够有耐心，古城里随时能邂逅好吃、好玩、好逛的角落。
[八字桥] 三桥串烧游
东双桥—八字桥—广宁桥，三桥连成一片，可以尽览水乡元素。八字桥引桥的石阶很长，走起来很有味道。桥西天主堂如今是育才小学，对面绍剧团也值得一逛。
［西小］王阳明的影子
先登临府山拍西小全景，要把相机压低，避开北边的高楼。西小有好几处老台门仍然保留老绍兴民居的原味，谢公桥东段的吕府值得一看。从河对岸的新河弄北上，可以经过一段原汁原味的长廊，然后就是王阳明故居的假山弄和船舫弄。穿出去是黄酒博物馆，没有太多看点，不如去旁边古越龙山的餐厅吃顿饭。
[书圣故里]梦回晋朝
整个街区就像一个柴扉入口，把人唤进王羲之的晋朝。推荐从笔飞弄入，穿到笔架桥，这里有一家按照古法酿酒的越酿工坊，手工作坊酿酒，记得打一斤香雪酒尝尝，甜滋滋特别适合女孩子，后劲十足。再往东是只容两人通行的躲婆弄，随后抵达书圣故里的主街蕺山街，往北是戒珠寺和墨池，往南可以抵达题扇桥，有关题扇桥和躲婆弄的传说绍兴逢人便知。如果想体验越窑青瓷和龙泉青瓷文化，顺便看看绍兴有名的越兰，可以去到溯青堂，如果想在河沿看风景，请去猫窝、猫的骑士主义咖啡馆和新青年书店，想体验越剧堂会，就去书圣大舞台。
[仓桥直街]阿丘的肚片
这条绍兴最出名的“旅”已经过于喧闹，原本不想推荐，好在阿丘十碗头的肚片实在销魂，拾光咖啡馆的留言本里头可以读到好诗，57 号院子可以看到美好的宝珠桥，所以还是蜻蜓点水看看吧。
［河埠头］老饕最爱
本地中年老饕们偏爱的美食大多入味偏咸鲜。西小老街的最北端，有一家沿河而卧的小木楼饭店——河埠头，每到饭点总是挤满各本地老饕，他们熟络地给自己吊一壶小酒，点上各色生笃腌菜、蒸豆腐，再搭配一个时鲜的炒菜。
西小近北海
［意外生活馆］设计聚集地
绍兴地界上第一家提供咖啡、设计品、展览、主题活动的复合空间。空间内的墨镜、首饰、服装、精油等产品，大多由意外生活馆的主人与设计师合作推出，限量提供。空间内不定期举办画展、设计展。
解放南金帝银泰城10 幢
［山茶花］江南慢生活
沈园春波弄旁的安静小馆，“半半书食，抚胃抚心”，隔着落地玻璃的“山茶花”被阳光投射，慵懒地待在桌椅上翻书，食店主做的小点小食，窗外形色匆匆影响不了你。
鲁迅中286 号
［顶旺餐厅］老街鲜滋味
书圣故里，戒珠寺旁的西街上有好几家绍兴本地食客钟爱的小食馆，比如顶旺、金木和西街饭店。最喜爱顶旺家的葱油腰片和钱塘江野鲈鱼，一连吃上一个礼拜也不会嘴腻。
书圣故里西街
推荐人王小嘟，绍兴人，美食生活评论家。新浪微博新浪@吃货绍半城